说完，季菲菲一手将程蓓蓓甩到了地上，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被她扯的褶皱的衣袖，随后，斜睨着双目傲然的瞥了她一眼，便从鼻子里哼了一口气，神气盎然的离开了走廊。
医院里看戏的那些护士啊，病人啊，纷纷对着季菲菲议论了起来。
“这个女孩好凶啊，打起架来比男人还彪悍。”
“对啊，你看都把她打成猪头了。”
“不过，这个被打的女孩嘴巴也太损了吧，说人家出去卖，还说人家妈不会下蛋，要是我，我也扇她几巴掌了。”
“可刚才这个女孩不是叫她姐姐吗？这样对自己妹妹真的好吗？”
听着身后的议论纷纷，季菲菲的嘴角，掀起了一道苦笑。
妹妹吗？
谁家的妹妹，会抢了自己的家，赶走自己的妈，霸占自己爸，撬走自己的人？
谁家的妹妹，会讥讽着自己为了一千块钱出去卖，却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说什么，你卖身的钱，不过是我一次指甲一次美容罢了。
她彪悍吗？
经历了妈妈被净身出户，出去打工还被上司调戏；经历了舅舅嗜赌成性，欠了一屁股的债被人堵在家门口；经历了外公那么大的年龄还要在考古院清理着那些瓷器，不止一次割破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