尼克眼前一亮，急忙将影集递给颜汐。
颜汐抱过尼克，展开影集，从第一页开始看起来。
在R国的时候，她还时常将影集拿出来翻看，因为她太想母亲了，不过都是偷偷看的。
回了C国之后，这反而是第一次看，心里充斥着多种情绪，堵得鼻腔有些难受。
“她叫杜清秋，是妈咪的妈妈。”她指着影集第一页的照片，对尼克说。
那是一张黑白独照，里面的女子长发温柔，眉眼温婉，笑容非常清新。
指腹摩挲着很有年代感的照片，颜汐看着照片中慈眉善目的漂亮女子，心中有些动容。
妈妈，如果你有在天之灵，那能看到我们吗？
能吗？
“像。”尼克仔细的看照片。
虽然照片是黑白的，但照片中的人五官和她妈咪好像的！
“很像对吧，妈咪也这么觉得。”颜汐自认是很像她的母亲，这让她很怀疑所谓父亲的基因。
好像，身高是父亲的基因。
母亲只有一米六五左右，而她长到了一米七还多。
见她思绪沉默，良久，小家伙急忙说道：“跟妈咪一样漂亮，应该叫外婆，对吗？”
这问题，引得颜汐眸光一阵晃动，迟疑地点了点头：“也……可以那样叫。”
“那外婆……还在吗？”
颜汐摇摇头。
尼克狠狠地抿了一下唇角，伸手去拉颜汐的手：“妈咪，对不起。”
别看他年纪小，但已经明白“不在了”的浅薄含义。
“没有什么对不起的，要不要继续看，后面还有妈咪小时候的照片。”母亲的死已经有些年头的，颜汐虽然没有释怀，但已经适应了母亲不在这个事实。
“真的吗？”妈咪小时候一定长得很漂亮吧！
“真的。”颜汐将影集向后翻。
影集里面的照片并不多，人物只有外公，妈妈，和她。
外公和妈妈的照片都很少，大部分都是她小时候的照片。
“妈咪，他是谁？”尼克指着一张黑白照片，不解地问。
“他是妈咪的外公。”颜汐的目光落到照片中的儒雅清俊的中年男子身上，暗暗感叹：即便是看过一次又一次，可不得不说，外公的颜值实在看不出拍照时候的他，已经将近五十岁了。
脸上真的一丝皱纹都没有，如果不是那双眼略微显得有些沧桑，说三十都有人信。
“妈咪，那我应该怎么称呼妈咪的外公？”
“呃……”这个问题还真是难住颜汐了，她母亲那边几乎没见过什么亲戚，所以辈分上的事情完全没有概念。
“尼克少爷，小祖宗的外公，你应该叫祖父才对。”阿六一边开车，一边插话。
“祖父？”尼克念着这个辈分的称呼，迟疑地问：“妈咪，祖父……也不在了吗？”
“是的，祖父也不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