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楚走进去的时候，乔乐雅已经被请出了审讯室，她坐在一张休息椅上，漂亮的双手捧着一杯香浓温开水。
她低着头，神情很安静的模样。
这么多年以来，乔楚第一次见到如此不一样的乔乐雅，这让她多少觉得有些陌生，甚至差一点认不出来了。
“可以走了。”
乔楚淡淡地说道。
乔乐雅闻言，下意识地抬起头来，一张俏丽的小脸硬生生地闯入她的视野里，她不由得一愣，握着一次性水杯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。
她一点不傻，自然知道自己现在的待遇是怎么来的！
尤其是那个张姓民警对她的态度，简直就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。
“谢谢。”
乔乐雅讪讪地说道。
乔楚微敛眸色，故作冷漠地说道：“我们之间是公平交易，你用不着跟我说谢谢。”
“好！那我等你说条件。”
乔乐雅也不矫情。
事实上，她一点都不想欠乔楚的人情，因为那种感觉会一直折磨她，日积月累，最初的那一份愧疚会变成不安。
离开的时候，乔乐雅将披在自己肩上的制服还给了李童，她很郑重地跟他说了“谢谢”。
因为乔全友告诉过她，这年头最难得的不是锦上添花，而是雪中送炭。
有多少人在看到你倒霉的时候，对你落井下石的？真正愿意对你伸出援手帮忙的极少，你也是最难得的。
“不用客气，我只是绝对你不容易。”
李童笑了笑说道。
那一瞬间，乔乐雅的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下来，她很努力地微笑，可是，她发现不管自己嘴角弯起的弧度有多大，她眼眶里的泪水就是控制不住。
一滴一滴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