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响，我才带着苦笑开口问道：“那缠着马甜甜的鬼是谁？”
方帅有些不好意思的摇摇头：“我也不知道，但是绝对不是滨海的鬼魂，我觉得可以去调查下，马甜甜在刚开始上班或者上班之前，去过什么地方。”
我点点头，也只能这样了。事情一波三折，让我感觉到了一种浓浓的失望。甚至我都有些绝望了。
等了一会儿，方帅开口道：“店长，不知道剧本……？”
方帅没有说完，我却明白他的意思，于是点点头道：“我会帮忙的，不过能不能稍微等一下。”
“没问题，没问题，谢谢店长了，另外小娟去过马甜甜他们公司，再去也不会引起太大的注意，可以让她先暗中保护马甜甜。”
“小娟”我重复了一遍，然后反应过来，应该就是那个写剧本的女鬼，于是点点头：“那就谢谢了。”
“没事，这是我们应该做的。”
方帅并没有待多久就离开了，关掉店门后，我躺在床上不停的揉动着太阳穴，现在已经确定，马甜甜身上的女鬼并不是寄出剧本的小娟，可是又会是谁呢。
马文海是在马甜甜上班后一个月才发现的情况，但谁知道，这样的事情已经持续了多久。马甜甜并没有受到伤害，说不定是好几年前就招惹上了。
没有办法，我只要接受方帅的建议，开始调查马甜甜外出的信息。谁知道第二天一调查，我差点崩溃。马甜甜家境不错，大学毕业就上班了。
可是大学她是在外地读的书，整整待了四年，毕业的时候根本没有实习，而是和一群朋友来了个毕业旅行，行程跨越了五个省。
这根本就无从找起，就算我有耐心沿着马甜甜的足迹重新走一遍，时间上也来不及，毕竟我一个月只有五天晚上可以请人代班。
和马文海见了个面，我们打算一个个的约见当时和马甜甜进行毕业旅行的同学，事无巨细是不可能的，不过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，或许还能发现线索。
马甜甜的大学同学来自不同的地方，马文海只能一一视频，为了不引起怀疑和马甜甜保密，还说是给女儿准备生日礼物，录下每个人和马甜甜最美好的回忆。
别说，这样的方式得到了大多数人的支持，甚至在传播之下，还有并未通知到的同学主动联系了过来。而事情也完美的瞒住了马甜甜。
视频被一个个的录下来，并没有发现和马甜甜类似的情况。这样的谎言很累人，我们不得不听着硬着头皮听完一堆堆的废话。诡异的地方也找到好多个，可惜都是似是而非。
两天下来，我觉得眼睛都花了，马文海更是声音嘶哑。
“好了，终于到了最后一个了。”
马文海如卸重负的摇了摇头，我有气无力的回道：“最后一个了？”
“嗯，最后一个了，瑶丫头，是甜甜的闺蜜，小时候两个人就整天腻在一起，现在也在一起合租。”
我有些奇怪的看着马文海，不明白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一直没有告诉我。马文海明显理解了我的意思，开口道：“我一直以为是甜甜上班后才发生的事情，瑶丫头大学还没毕业就出国了，毕业旅行也没有参加。”
“那她怎么又和甜甜在合租？”
“这两个丫头早就决定好了，瑶丫头大约还有不到半年就回来了。”
我点点头，没有在继续追问，马文海已经开始连接起何瑶的视频，方式和以前一样，接通后假意断网，关掉了视频。
这样的动作做了很多次，我和马文海都有些腻味，断了网后，直接打开了视频。说实话，无论是我还是马文海，都没有太过关注视频。
但当保存的视频打开后，我和马文海对视一眼，都倒吸了一口凉气，视频中那个短发女孩已经不见了。出现在荧屏上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。
马文海的手都抖了起来，没有在第一时间接上网络。
“老师，冷静点，这说不定就是一个突破口。”
马文海点点头，连通了网络，然后挂上了一丝稍显僵硬的慈祥表情，再次接通了何瑶的视频。
“叔叔，刚才怎么断了？”
“哦，哦，刚才信号不好，瑶丫头在国外还习惯吗？”
“一点也不习惯，天天吃肉，我都长胖了，不过我马上就要回来了。”
“啊。哦，不是还有半年么。”
“不想呆了，就回来了呗。”
“什么时候回来？”
“你猜，哈哈哈，叔叔到时候给您一个惊喜。”
……
聊了一会儿，视频挂断，马文海看着我道：“晓龙，她，她要回来了。”
我也皱了皱眉头，马甜甜还没有搞定，又要回来一个鬼，我顿时感到头大。嘴里却不得不安慰。
“老师，这是好事，说不定我们能够在何瑶身上发现一些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