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瞳一眯，看了眼那车里的小女人，呵，还真是有些可笑。
看着男人上车，载着那小女人一同离去，沈牧衍拧眉，眼中是无尽的冷暗。
他回来了，若非刚才他说话的声音和当年无异，他真怀疑看到的，不过是和唐慕凡长得极为相似的一个普通男人。
冷笑，凝在唇角。
也是，唐老爷子死了，很多事情，都会改变了。
只是没想到，他沈牧衍好不容易瞧得上一个不错的笨女人，还是那人的妻。
又或许，这一切都没那么简单。
……
坐在车上的付西西内心很是忐忑，虽然唐慕凡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两样，但还是被他那冷冷的气势给震慑到了。
犹豫，要不要开口说话。
可，说什么呢？
“老公，我……我没想到那个沈总会来公司等我，我……”
不管说什么，她都觉得有必要给自己解释一下，不然要是被他误会是自己心有两意，可就不好了。
“我知道。”
却是他冷漠打断她的解释，声音听不出好坏，但越是这样，付西西心越方。
“那你……跟他说了什么？”
为什么，刚才她在车里看到的他们，有些难以用言语解释的奇怪呢？
就好像是两个认识的人，却又陌生的毫无言语沟通。
是错觉的吧，唐慕凡怎么会认识沈牧衍呢。
“关心他？”
然，冷不丁的一句反问，让付西西清楚的感受到了车内越发冷凛的气氛。摇头，否认——
“没有，只是好奇。”
好奇他说了什么，让沈牧衍那种表情，虽然谈不上是惊讶，但好像也平常不到哪里去。
“作为你的丈夫，你觉得我应该对妻子的追求者说什么，嗯？”
被他这么一问，付西西就撇撇嘴，不再说了。
嗯，能说什么，当然是警告对方不准再来纠缠咯。
好吧，虽然他嘴上不说，但她心里知道，男人满满的占有欲，让她觉得自己被在乎，被紧张的感觉，也是很不错哒。
……
夜晚，沈家。
沈牧衍看着那些资料，神色凝重。
唐慕凡，医大有名的外科医生，一年前从国外回来。
而他的婚姻，资料查到了的，是两个月前和付西西举办了结婚典礼。
不过在这之前，两人就已经隐婚几月。
更可笑的是，那一场婚礼，陆深竟然去了。
所以，唐慕凡和陆深之间，一直都有联系。
那老爷子去世的消息，想必也是知道的吧。
回来了，却甘愿只做一位医生，娶一个这么平凡的女人做老婆，可却又让他的妻子，进AK工作。
唐慕凡，你到底在想什么？
还是说，这不过是你准备拿回自己一切的开始？
书房的门被人推开，男人蹙眉，看了眼进来的女人，沉眸，将手中的文件放下。
“沈牧衍，我们谈谈。”
这是沈安言进来说的第一句话，女人冷着脸色，似乎很是不悦这男人这段时间所做的事。
沈氏总裁，连续两天不务正业，开车去AK外，等一个女职员下班。
这样的消息，几乎整个公司都传遍了。
他不觉得丢脸，她这个做姐姐的听了，都觉得没脸见人。
他沈牧衍是谁，堂堂沈氏的总裁，沈家的顶梁柱，却为了一个，卑微到不足以道之的女人这么丢身份！
“这么晚了，你还不回唐家？”
沈牧衍声音漠漠，不过言语之中的冷嗤，一直从未改变。
沈安言捏紧手，一字字冷厉如冰——
“我不管你爱谁不爱谁，总之，下个月你必须和林柔订婚！沈牧衍，我不止一次提醒过你，注意你的身份！你身上肩负的是整个沈氏，整个沈家，稍有差池……”
“稍有差池，就会一无所有。姐，这话你说的多，都不觉得累么？”
他还是那副轻佻的模样，似乎对于女人百变不厌的教诲，已经不耐烦透了。
“那你答应我，一定会娶林柔，和林氏联姻。”
“我说过，做不到。”
声音淡漠，却坚定如许。
沈安言彻底没了性子，上前几步，恨不得替死去的父亲教训这个不孝子，却是满腔的愤意，无处发泄。
“沈牧衍，你没资格说这话！”
现在沈氏的一切，沈家的一切，包括他沈牧衍现在拥有的，都是她沈安言嫁入唐家用一辈子幸福换来的。
所以，他没资格说做不到的话。
他只能去做，像自己一样，牺牲婚姻，去换取更多的利益。
这从来都是，最正确的决定。
对于女人的情绪失控，沈牧衍就相对于要淡然很多。
他勾着冷笑，看了眼桌上的文件资料，才幽幽开口——
“姐，你不后悔么？”
不后悔，当初嫁给一个废人，而放弃自己的爱么。
“沈牧衍，这种话你也说了太多遍了，我不想再听到后悔这种字眼。”
沈安言屏气，忍住了那暴躁的情绪，才缓缓开口：
“你执意不娶林柔，我就有本事，让你看中的那些女人，一个个都消失。”
消失？
呵……沈牧衍轻笑摇头，看来她还是不懂。
不过……如果沈安言真那么做，自然会知道，那些女人其中一个的付西西，她的一切，包括她那个，深不可测的丈夫。
就在沈安言警告的话说完，转身要离开书房时，男人才不缓不慢掀唇，字字清晰——
“你不是想知道，那个男人的踪影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