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霆很不耐烦地说，“老杨啊，我说你是不是想解甲归田了？发个文案这么屁大点的事，你做不了主？我花旗给你开那么高的年薪，养着你干什么的？”
主编扯扯嘴角，很为难地说：“董事长啊，这个文案跟平常的那些不同啊，凤三爷您应该知道的吧，他可是从来都没有过花边新闻的，如果这个文案没有您拍板，我不敢擅自决定啊。”
“哼~”廖霆嗤之以鼻，“我管他凤三爷还是凤四爷呢，发，不就是个花边新闻嘛，一个正常男人谁还没点需求！”
主编双手奉上他亲自撰写并校对的文案，“董事长，这是接下来准备推送的文案，请您过目。”
廖霆挥手推开，“不看，本少爷没工夫看这些！你要想发呢，你就发；不想发呢，就不发，别在这种小事上浪费时间。”
主编两手托着他熬了一整个晚上写出来、又校对了不下十遍的文案，满目失望地看着廖霆傲娇地走近了办公大楼。
恰好副主编拎着公文包来上班了，他见证了主编刚才的窘迫。
副主编走过来拍拍主编的肩膀，安慰道：“老杨啊，今时不同往日了，凡事还请看开点，不必太较真了。”
主编摇摇头，叹口气，说：“老董事长辛苦大半辈子打下的江山，怕是要拱手他人了。”
副主编看着主编手里的文案，问：“这文案是写凤三爷的？”
主编点头，“是啊，本想着让董事长好好看看，让他认真做一回决定，毕竟老董事长临走前曾嘱托我好好辅佐少董事长的。”
副主编从主编手里接过文案，快速浏览一遍，说：“我觉得这个最好还是不要发，凤三爷可不是好惹的，惹到了他，他碾死我们花旗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。”
“但是，咱们花旗自打少董事长接手以来，业绩一直下滑，月月跌出心底，眼看着我们花旗就要丢大媒体龙头老大的位子了，这个文案是我们花旗重新崛起的机遇，千载难逢！”
副主编还是很干脆地摇头，“这样做太冒险了，少董事长会同意，一个原因是他整天无心在公司业务上，另一个重要原因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凤三爷是个怎么样的人物。在少董事长的眼里，凤三爷可能就是个跟他一样整天潇洒快活的花花公子。”
主编向副主编投去了一抹希望被肯定的眼神，“富贵险中求嘛~”
副主编回应主编一个关切又怜悯的眼神，说：“老杨啊，我们是这么多年的兄弟了，我自然知道你的工作能力，即便你手头这文案里说的事情是千真万确的，我也绝对不赞同你推送这文案。如果老董事长还在，他老人家也绝对不会同意的。”
主编刚要说话，副主编马上打断他，说：“老杨啊，我知道你想说刚刚少董事长已经同意了，这没用的。就少董事长那毛头小子，他的话你能信吗？到时候出了问题，他不承认还好，我觉得他最可能的做法是把你出卖了，把自己摘干净。我话就说到这里了，老杨啊，你自己好好掂量着来吧。”
主编拿着文案在花旗传媒的办公楼前的花坛边坐了一个小时，这一个小时里，他把文案看了一遍又一遍，把那封匿名信读了一遍又一遍。
最终，主编决定了。
等主编重新回到办公室的时候，各大媒体已经开始竞相八卦。
“京都凤三爷跟京都头号名媛孟凡冬相约参加舞会”“盛京集团跟恒远集团的那些事”“假面舞会上神秘情侣”“孟总裁身边的那个男人”……等等类似的文章已经漫天飞。